近日,一项迄今为止最大的、关于精神压力诱导心肌缺血的前瞻性队列研究结果证明,在评估冠心病的患病风险时可不能忽视精神压力这一危险因素[1]。
来自美国埃默里大学的Viola Vaccarino博士和他的团队,在对918名稳定型冠心病患者的队列研究数据进行汇总后提出,精神压力诱导的心肌缺血(MSIMS)与冠心病(CAD)患者的心血管疾病相关死亡或非致死性心肌梗死风险增加150%显著相关。
文章发表在JAMA期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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冠心病是最常见的心血管疾病,危险因素也很常见,比如高血压、高血脂、糖尿病、肥胖、吸烟酗酒等。相应的,降低CAD风险的方法有健康饮食、定期锻炼以及用降糖降压降脂的药物治疗等。
但除了这些影响因素,还有些看不见、摸不着的黑恶势力——精神压力。
虽然已经证明精神压力和传统压力(运动、药理学)都会引起心肌缺血,但在对CAD患者的护理中,人们往往认为只有传统压力型缺血才会促进病情发展,精神压力型缺血会对CAD患者的预后带来什么影响始终没有定数[1-4]。
于是,Vaccarino博士和他的团队在2017年和2018年分别完成了2项平行的前瞻性队列研究(MIPS队列和MIMS2队列),并在去年的美国心脏病学会(ACC)年会上提出,与身体上的压力相比,精神压力诱导的心肌缺血更有可能导致CAD患者心脏病复发或死于心脏病[5,6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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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队列的主要终点是心血管疾病相关死亡或首次、复发非致死性心肌梗死。次要终点是因心力衰竭住院。中位随访时间分别为6.0年和4.6年。
在每次随访时,Vaccarino博士和他的团队为所有参与者安排两种压力测试:
♥常规心脏压力测试:运动或药理学。即通过体育锻炼或药理对心肌施加压力。
♥标准精神压力测试:公开演讲。要求患者最多准备2分钟,随后在至少4名观众面前完成3分钟的演讲。(救命,奇点糕看到这儿已经应激了)
在整个测试过程中,使用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成像术(SPECT)获得患者的心率、血压和心肌缺血情况,以确定在这两种压力源下,患者是否产生心理压力,以及压力对心肌缺血是否有影响。
这次,研究者们将两个队列进行荟萃分析,共纳入918名稳定型CAD患者,平均年龄为60岁,女性占34%。
根据荟萃分析结果显示,在总共918名参与者中,16%的患者(n=147)仅在标准精神压力测试下发生心肌缺血,31%的患者(n=281)仅在传统心脏压力测试下发生心肌缺血,而有10%的患者(n=96)在这两种压力测试下都会发生心肌缺血。
经多变量调整后发现,与没有发生精神压力型缺血的患者相比,发生精神压力型缺血的患者的死亡或复发风险增加了150%(HR 2.5,95% CI 1.8-3.5)。
在分层分析中,交互作用项的p值并不显著
此外,结果再次证实精神压力与传统压力是引起心肌缺血的两个独立因素,并且在这两种压力下的心肌缺血对CAD患者的心血管事件风险影响不同。
与没有发生心肌缺血的CAD患者相比,仅仅是传统压力缺血并不会显著增加相关死亡和复发风险(HR 1.4,95% CI 0.9-2.1);但仅是精神压力缺血就与风险翻倍相关(HR 2.0,95% CI 1.1-3.7)。如果同时因这两种压力而引发心肌缺血时,风险将升高280%(HR 3.8,95% CI 2.6-5.6)。
精神压力诱导的心肌缺血危害不可忽视
总的来说,精神压力诱导的心肌缺血对于冠心病患者来说是一个莫大的隐患,与心血管相关死亡或非致死性心肌梗死风险增加150%显著相关。相比之下,运动或药理学引起的压力所诱导的心肌缺血,对冠心病患者的危害并不明显。
虽然这是目前最大的、关于精神压力诱导心肌缺血的前瞻性队列研究,但仍有些不足之处。因为通过演讲来给患者施加精神压力的方式过于单一,而在日常生活中的压力来源可以说是防不胜防,需要进一步临床环境中的研究。
不过Vaccarino博士和他的团队也提出,这项研究结果足以说明在评估冠心病风险时,应该将心理因素和压力也一并考虑进去。
参考文献:
[1] Vaccarino V, Almuwaqqat Z, Kim JH, et al. Association of Mental Stress-Induced Myocardial Ischemia With Cardiovascular Events in Patients With Coronary Heart Disease. JAMA. 2021 Nov 9;326(18):1818-1828. doi: 10.1001/jama.2021.17649.
[2] Hammadah M, Alkhoder A, Al Mheid I, et al. Hemodynamic, catecholamine, vasomotor and vascular responses: determinants of myocardial ischemia during mental stress. Int J Cardiol. 2017; 243:47-53. doi:10.1016/j.ijcard.2017.05.093
[3] Sheps DS, Soufer R, Freedland KE. Psychological stress and myocardial ischemia: understanding the link and the implications. Psychosom Med. 2007;69 (6):491-492. doi:10.1097/PSY.0b013e31814527c2
[4]Wei J, Rooks C, Ramadan R, et al. Meta-analysis of mental stress-induced myocardial ischemia and subsequent cardiac events in patients with coronary artery disease. Am J Cardiol. 2014;114(2): 187-192. doi:10.1016/j.amjcard.2014.04.022
[5] Hammadah M, Al Mheid I, Wilmot K, et al. The Mental Stress Ischemia Prognosis Study: objectives, study design, and prevalence of inducible ischemia. Psychosom Med. 2017;79(3):311-317. doi:10.1097/ PSY.0000000000000442
[6]Vaccarino V, Sullivan S, Hammadah M, et al. Mental stress-induced-myocardial ischemia in young patients with recent myocardial infarction: sex differences and mechanisms. Circulation. 2018; 137(8):794-805. doi:10.1161/CIRCULATIONAHA.117. 0308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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